第4章 临行前的准备
文赤康复之后，带领追心堂十余众前去龙后山拜谢妙医圣手尹医仙，到达山脚下向茶棚小二打听医仙是否在山中，小二道：“尹医仙世人称‘三奇医仙’其实何止三奇，简直是无奇不有，昨天来和小人要了一只破碗，问他要了干什么，他答要乞讨，今天想必又在哪里抬着残碗拖着破棍了。”说着都为医仙的举止惊叹，还不停地摇头，想必怪人都是疯子，都是傻瓜，都是高手。文赤等人喝了凉茶，点了茶钱，还是打算上山去看看，十余众就顺着山路上了山，可在山中找了三个多时辰也没见到一间茅屋，一株异草，一条甬道，只得无功而返。
回到城中已是晌午时分，吃了午饭，坐在桌旁喝茶休息，一个家丁跑来道：“城主在聚贤堂招见各堂堂主。”文赤想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，带了佩剑往聚贤堂去了。
堂中空旷的房子依然如故，穹顶织网的蜘蛛已放弃了这项伟大的事业，也不知换了什么行当。一会儿，风回堂牛殳带领二十余人进入堂中，接着七星堂卫炫，龙吟堂褚禅，环月堂朱来，震山堂邱荀，红楚堂文景，轩羽堂轩羽都依次带领部下进入堂中，只有追心堂二十余众还在外面，文赤汗渗渗地赶来，气喘息息地道：“我们走吧。”大病初愈，身体虑弱，大伙也不会责备于他。跟着他进了聚贤堂。颇大的房子只留下他们所站的位置。城主所坐的高台显得有些寂寞，下面吵吵嚷嚷，桌子已不知去向。城主看到群贤聚至，在上面道：“各位英雄豪杰，贤能之士，今天我们在这里聚集，目的是让我们的城池更加繁华，人民更加安宁。诸位也知道，最近几年来我城在武林中的名声，都是因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，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日子里，只要为人民而奋斗而牺牲的都是英雄。”场下哄然，齐呼：“城主寿安，城民安宁，英明之主，我等愿效犬马之劳。”城主笑容满堆，皱纹显得光滑了许多，接着说：“然而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宋江在京东路领导农民起来反抗朝迁，他们劫富济贫，惩恶扬善，真是大快人心。他们为人民做的是实事是好事，像这样的英雄我们应当尊敬。现在他们已有三十六个头领，个个英勇善战，无论是单打独立，还是兵卒相交，他们都是攻无不克，战无不胜，京东，河北，淮南的宦吏无不闻风丧胆，他们驻扎在京东梁山一带，人称‘梁山好汉’，各头领常活动于河北，淮南一带。”下面一个青衫短褂，长着满脸胡须，乍一看，还以为是冥判来索命，威风熬然，大声道：“在下有一事不明。”城主道：“裴凌壮士有何事不明。”裴凌望了一下卫玄道：“城主绕山绕水的是不是不让我们与梁山好汉比试，怕我们输给他们不成。”七星堂的人人都知道裴凌心直口快，从不避讳什么，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也不知道，但他为人仗义疏财，喜酒如命，人人又喜和他结交，城主道：“贤士误会了，君子识君子，英雄让英雄，他们是英雄，我们何如？”裴凌默然不语。城主喜道：“往年我们等待其他们派来拜访，今岁我们要主动走访武林，在这次走访中，我们将避开梁山好汉活动的地区。”下面一个山羊胡子，脸长得如同一个东瓜一样的人道：“城主，他们又不是什和名门大派，避他们干什么，我们不与之交锋就是了。”城主道：“梁山地区，河北，淮南一带在梁山好汉的管理下，已经井井有条，这样的地方，这样的人民，我们就不应该去打扰。”那人道：“是城主。”城主又接着道：“武林间的走访是实力的展现，我希望大家全力以赴。”场下所有人齐道：“为城民出力，为城民捐躯，躹躬尽萃，死而后矣！”响亮的呼声在聚贤堂上空回荡，把罩着的青烟都冲散，直冲到九霄云外。一个身高八尺，双手过膝，耳大如扇，头发散披，晃一看都会误以为是长臂猿的人道：“城主，今年第一次去访武林，派谁去才好呢？”说完用长臂挠挠脖子。城主道：“长臂老人说的我已经有所决定。”场下人人都在私议，有的担心派到自己，一去就不返了，有的希望自己前去，展露身手，为城民出力。城主道：“近来考虑再三，我决定这次走该派四位堂主，十二位贤士前去。”良将在精而不在多，各堂堂主都在相互对望。每一位都想走出去，看看锦秀山川，大河湖泊。城主道：“风回堂牛殳，环月堂朱来，震山堂郈荀，轩羽堂轩羽，这四位堂主带领追心堂长臂老人，七星堂皇甫剑，和纪伯，风回堂那良，焦信，震山堂木狐楚，环月堂介子矜，戈义，红楚堂陆刬，龙吟堂瘐庚，轩羽堂邛戾，闫曳十六人今晚收拾行装，明早出发，在武林大会前赶到嵩山少林，我会在那里等侯各位。”十六人同时道：“城主放心，我等一定全力以赴，凯旋而归。”气势雄浑，声振天际。城主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了微笑。文赤站出来道：“父亲，让我也去。”城主看着他，好似有些心痛，缓缓地道：“城池的安宁还要靠你们。”意思是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多了。文赤道：“谨遵城主吩咐。”城主挥挥手道：“大伙也累了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文姝听说要行走江湖，这下可好玩了，晚上收拾了细软衣服，乔装成一个书生，打算明天，去行走江湖。红霞走进她的房间，看到一个文弱书生站在床边，手持阔扇，不断地做着开合的动作，红霞吓了一跳，文姝声音也化妆了，如同一个成熟的男人道：“你受死来了。”吓得红霞调头就走，文姝大笑了起来道：“小蹄子，一个英俊少年在此，看你还不为之倾倒。”
红霞走过去端详了一会儿道：“小姐，你干嘛自己的衣服不穿，偏要穿一套男人的衣服。”文姝道：“在下，文弱书生，楚州人士，姓文，单名一个达字，小生有礼了。”惹得红霞大笑不止。文姝道：“我这个打扮怎样，像不像一个书生？”红霞道：“像，只是有浓浓的胭脂味。和大男人走在一起，还以为你变态呢。”文姝气愤地道：“小蹄子，我变态怎么啦！装男人变态不就是女人啦，反正我也是女人，奕态就变态。”红霞道：“听说这次武林之行，少爷，老爷没去。轩羽公子去了。朱堂主也去了，还有，还有…………”文姝道：“还有什么呀，他们去关我屁事，我自己去我自己的。”红霞道：“哦，原来小姐想…………”文姝道：“不行啊，我愿意我喜欢。”红霞道：“小姐，带我一起去吧，我也想去外面看看。”文姝看着她道：“外面太危险了，你去了不安全。”红霞哀求道：“小姐，你都不怕，我怕什么，带我去吧。”文姝被她纠缠不过只好道：“好吧，带你去也行，但你得扮作我的书童。”红霞兴高采烈地道：“什么都行。”两个女孩儿不知化妆到什么时候，也不知什么时候摸出城去了。
第二天，十六人鞍马齐备，一个个神采奕奕，都似刚长成的少年，那么青春焕发，那么坚不可摧，那么潇洒自如。城主在聚贤堂前置了酒席，为他们饯别送行。酒席间，一张张期待的脸庞，都希望早点出发，去完成这项鸿图伟业，城主举杯道：“祝各位马到成功，凯旋而归，干。”说着举酒仰头把酒喝了下去。轩羽看到其他人也是抬手举杯把酒喝了，可这酒实在是太腥了，叫人如何下咽，在鼻边嗅嗅都使人醉意顿生，喝了下去还不躺在地上人世不知，许多双眼望着他，微微呷了一小口，脸颊泛起了红晕，“哐哐”地咳个不停，惹得大仙哈哈大笑。朱耒道：“看来你没福气喝这酒，这酒是酒师杜少林，取九朱之水合精挑细选粳粮酿制而成的美酒。是不可多得的人间极品，你却……”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，轩羽也只有傻傻地笑笑。城主道：“朱贤侄说得对，杜少林每年只酿十八坛美酒，有九坛专属聚贤堂。每位堂主各有一坛，我独一坛，此酒唤作九泉十八香。就是教主道君皇帝也才有一坛。此酒据说制作工艺复杂，主要是所取之水，路途遥远，车马劳顿，单是取水都要半年有余。”轩羽疑惑地道：“如此周折，酿他干什么？”城主道：“小娃娃，当你体会到酒的魅力时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轩羽又道：“这九泉十八香，取自哪九泉的水，有何香？”文赤笑眯眯地端着杯子走了过来道：“九泉乃梵陀呼来泉，江陵龙洞泉，怀阴永胜泉，济南豹突泉，扬州白沙泉，无锡惠泉，杭州虎跳泉，镇江中冷泉，黔阳漏趵泉，扬州白沙泉，九泉之水，水质优良，可渭泉中泉。然而每年仅酿十八坛，每坛都纯香无比，故称‘九泉十八香’。轩羽听得云里雾里，从小就在空子岭长大，并没听说过什么山什么泉的。师父讲酒的作用和意义，却不让品尝，更不知酿酒也如此讲究。城主看着文赤落珠般地将九泉十八香道了出来，面色从容地道：“我敬大家一杯，望各位贤士共同保卫城池的安宁，文某在此谢过大家了,干。”快乐的时光如箭，刚开始就结束了，郁抑的日子似蜗牛，久久都不曾动弹，时间似在那一刻定格。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，酒也喝完了，卫玄道：“趁着朝阳和暖，诸位前去执行任务吧。”所有贤士向十六名英勇的战士拱手，把他们送出聚贤堂，送出文府，送出梵陀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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