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兰儿自杀案件无解
第十一章：兰儿自杀案件无解
楚王为首，一行人进入开封府大厅。落座前莫如玉向楚王打躬施礼谢坐，楚王清秀面庞闪过笑意：“免礼吧，你是伤者。”楚王笑的是莫如玉半张脸青紫一个半圆形印记，想必是被马蹄子踢中的。看着甚是滑稽。
知府张宝道：“今日你是客人，不必官场拘礼了。请坐。”
“几位大官人得罪了。小的谢坐。”莫如玉礼数周全，做了一个罗圈辑。眼前这位楚王不过二十岁年纪，却是四平八稳面带谦和天家气派。莫如按照陈抟老祖的说法去想，楚王这样的王者人物竟不能继承皇位，那么陈抟老祖所说的真龙天子韩王不知是何等人物。莫如玉心中并不十分信陈抟老祖说的，韩王是老三前面有两个哥哥，皇位如何能轮到他？这不是狗带嚼子——胡勒么！
落座后赵元佐并不摆王爷架子，很温和说道：“小郎君哪里高就？”
“回殿下，西门外莫山瓷窑原是有小人家一半，今日抵出去了。眼下无业。”莫如玉谦恭有礼。
“哦，这是为何？”楚王很感兴趣，一半瓷窑也是大买卖，怎地轻易抵出了？
莫如玉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，就连与四位娘子的私情也并无隐瞒。本来就是曹积年的圈套，他是受害者，何必隐瞒？
听完莫如玉表述，判官吕端主动请缨道：“楚王殿下，卑职去查一下此案，找推官了解后，向您汇报。”
赵元佐正是此意，吕端是个稳妥之人。赵元佐点头道：“那就辛苦吕大官人。”“卑职告退。”吕端转身出去。
赵元佐不成想年纪轻轻莫如玉，竟有如此曲折磋磨境遇，有些同情他真诚说道：“小郎君为人古道热肠、重情重义。小王愿意交你这个朋友，不知意下如何？”
楚王竟愿意与自己交友，是莫如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。这是天大的脸面啊！莫如玉立即起身打躬：“楚王殿下肯折节下交，不嫌小人低贱，小人当然愿意高攀您为友的。”
楚王淡然一笑：“那就说好了，五日之后估计你能活动，就陪我打猎。请你吃野味烤肉，可好？”
“就依殿下吩咐。”莫如玉又是一躬。不管楚王多真诚与其交友，商人地位低下，与人家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呢！
楚王见宫苑使王继恩在门外招呼，此人一到必是父皇召唤。立即辞行出来，随王继恩去了。
楚王交待莫如玉等候吕大官人消息，自然是好的。莫如玉心情很好，一旦抓了曹兰儿，不就可以救出冯姨娘了么？人总是容易乐极生悲。经过漫长等待，等来消息是兰儿自杀了！莫如玉心道：坏了！唯一可以证明冯姨娘无罪的兰儿一死，冯姨娘再无翻案可能！
判官大人吕端看出他精神低落，奉劝道：“案子还在办理，不见得就是绝境。有时候峰回路转也是常情。现下已派遣仵作验尸，明日就会有结果。小郎君不必难过，许你个方便，可以到牢里探望人犯。”
“多谢吕大官人成全！小人谢过了！”莫如玉打躬。吕大官人为冯姨娘安置了条件好的牢房，算是给楚王朋友莫如玉面子了。
冯姨娘见判官吕大官人亲自为自己绸缪，一旁默不出声的莫如玉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。等吕大官人一走，冯姨娘即刻投入莫如玉怀抱失声痛哭。她没想到，亲亲爱爱的表哥何连离她而去，还是只是一处玩耍的床友，来心疼自己。
冯姨娘带着泪水狠狠亲过莫如玉。发誓般说道：“郎君，奴家有出去之日，定为你生一大堆猴子！”莫如玉苦笑道：“我的种子就如此不堪么？只能生猴子？”
冯姨娘嘻嘻窃笑。同时不忘了下捞一把，提醒莫如玉道：“若是关久了，郎君一定疏通与奴家住一夜。”
“你要干嘛？”莫如玉满面无奈。
“奴家怕你忘了我，三个小妖精整日里向你索要。不与奴家住一夜怎么行？”冯姨娘面红耳赤说道。
“别乱想，定会有机会为你翻案。你看判官吕大官人都来过了，一定会还你清白的。”
刚刚关两日，冯姨娘已经受不得苦熬，恨不得立时翻案飞出去。她抱住莫如玉只是痛哭不止，絮絮叨叨说了几百句话。
莫如玉回到家中一妻三妾都围上前，看着受伤的官人叽叽喳喳关心不已。大娘子周薇问道：“官人你说是轻伤，可有骨折么？”
莫如玉：“肯定没有！”
大娘子笑道：“刚刚陈抟老祖派人送来消息，刘娥妹妹已经无恙了，明日郎君与奴家还要看视一番的。身为大娘子，奴家自会代郎君料理些许杂务，郎君放心。”
莫如玉心中暗道：看你如今言语冠冕堂皇，当着众家姐妹显示宽容坦荡，等我明日收拾你。看大娘子到时还这样说么？
莫如玉心中所想是一码事口中还是正言道：“大娘子，明日你们4位姐妹都随我去看望刘娥娘子，一家人其乐融融互相关心才是莫家门风！”
听云、锦娘、裳儿都是一愣，听口气这位刘娥娘子也是自家官人妾室，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？
大娘子看大家惊愕说道：“刘娥妹妹是先于奴家嫁与郎君的，身体有恙正在看病。明日里咱们姐妹一起去看视。还有一事要说与三位妹妹，神仙说咱家官人有九妻之命，将来还会有姐妹入府，就不要大惊小怪了。”
听云、锦娘、裳儿都是与莫如玉熟透了的，听到有九妻一个个杏眼圆睁，自然不会放过他。上前磋磨官人出气。
莫如玉经过六只玉手掐、拧，受不得逃之夭夭了。大娘子周薇本想制止，想到也是大家泄愤而已，就是自己也想掐郎君几下出气。心中暗道：“明晚回榻定要好好磋磨郎君出气，累死你个小混蛋！”